《意识与脑》第09集

李恒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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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有力的科学证据表明,人的行动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由无意识过程塑造的,而人对这个过程却毫不知情,这个过程被克里克和科称之为我们人的心智里面的“僵尸的行动者。意识与无意识的区别,可能是意识能够比僵尸的行动者作出更灵活更深入未来的规划

 

 

下面我们来谈科赫在书中提到的第四个主题,就是无意识的心智世界。应该说自从弗洛伊德在19世纪末,从心理分析和精神分析的角度提出这个概念之后,到了20世纪认知科学又从新的这种实验实证角度,进一步明确了这样的观点,也就是我们的心智生活很大一部分处于无意识的水面之下。也就是说并不是我们所有的这些心理活动都被我们有意识地体验到。

 

意识与无意识,自19世纪后半叶以来,这种关系的研究就一直得到了持续发展。特别在弗洛伊德那里,他提出了像非意识、潜意识、前意识、无意识这样一些概念。因此,特别是无意识,它就成为一个被科学界非常感兴趣的这样的一个主题。

 

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就像光预示了它的不在场也就是黑暗一样。意识某种意义上,从逻辑上面、内涵方面,它也预示了无意识。在19世纪有一些科学家,特别是赫姆霍兹(H・V・Helmholtz),他认识到脑的许多运作,并不是伴随着有意识的觉知。他思考过这样的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当你环顾四周,你能够在不到半秒,也就是500毫秒的这个时间里面,你就会看到并估算出非常复杂的视觉场景的大小,所有这些都没有任何有意的思考。你就说你看到这些视觉场景的状况,并不是通过你有意识的思考所建构起来的。估算一个场景的大小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因为刺激你视网膜的东西只仅仅是,刺激视网膜的实际上就是一些光的不同模式而已,但是你却看到的是颜色、形状、运动,在空间中的相对位置。并且你立刻就能够辨认出熟悉的面孔,或者是其他你所熟悉的场景或者是对象。

 

所以问题就是从光的这样一些模式到“Hi”(打招呼)。比如我在现在这个场景里面,摄像机反射过来的这样的一些我对面的这些物品,或者场景或者人物,反射过来的这样的一些光的模式,经过大脑的加工来到我这里,我会就有一种让人惊异的这样一种体验。你不仅会说“Hi”,我目前,这就是浙江大学出版社的一个拍摄的这样的一个场景。这个过程从光模式到你产生一种有意识的视觉体验,这个过程我们不知道脑是如何做到,我们获得的最终的是一个视觉体验,但是这个过程,从光的视觉的刺激模式到我的视觉体验,整个这样的一个神经加工过程,其实我并没有有意识的体验到。

 

因此这使得赫姆霍兹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他认为在你并未识别出一个熟悉的面孔的时候,脑其实已经进行了大量的无意识加工过程,并且进行得异常迅速,这个过程异常迅速,而且是惊人的准确,但是对于这个过程的精确性质人们并不了解。因为在赫姆霍茨的那个时代,人们对神经元的功能其实还是所知甚少。但是整个这个过程是在意识层次之下出现的,这确实是一个千真万确的这样一个事实。而正是这一点,我们知道,无意识的研究开始逐渐的进入到科学研究的领域。

 

在克里克和科的一系列的著作中,他们都提到了无意识“Zombie”这个概念,也就是Unconscious Zombie这个概念。因为强有力的科学证据表明,你的行动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由无意识过程塑造的,而你对这个过程却毫不知情,这个过程被克里克和科称之为我们人的心智里面的“Unconscious Zombie”的这种模式,这种心理活动模式。神经病学和心理学的研究已经发现,很多专门的感觉运动过程搭接上感觉器官,比如说眼睛、耳、平衡器官。这些自动控制机制,能够控制人的眼睛、躯干、手臂、手指、腿和脚,并且能够帮助人完成非常复杂的这样的一些日常活动,比如说胡须、沐浴和穿衣,能够帮助人完成开车上班、敲击键盘、用手机发短信,能够帮助人们完成打篮球,晚间的饭后洗碗等等。克里克和科称这些活动,因为它基本上并不是在你一个有意识的这样的一个过程完成的,所以他把这些无意识的机制称之为“Zombie agent”,也就是说这都是一些僵尸般的或者是这个自动化的这样的一些行动者。这些自动化的行动者,或者说这些僵尸军团他们能够管理肌肉与神经之间非常流畅的交互作用。而这些都是我们所有技能的核心,也就是英文Skill的核心,这些活动构成了我们日常的非常熟练的生活动作的一部分。

 

像这些自动的行动者,或者是说僵尸的这些行动者,他们有点类似于这样一些反射了,包括眨眼、咳嗽,从滚烫的火炉边把手缩回来,或者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你吓了一跳,经典的条件反射是自动的快速的,并依赖于脊髓或者脑干中的回路。但是尽管他们这些僵尸的行动者,或者是说这些自动的这样的行动者类似于反射,但是克里克和科认为他们是一种要涉及到前脑的更灵活、更具适应性也更复杂的一些反射活动。而无意识的这些行动其实是可以经过有意识的训练来实现的,一次次重复同样的这样的一些行动序列可以强化我们无意识的行动者或者是僵尸行动者的建立,直到它形成非常流畅和自动的这种行动链条。

 

不过自相矛盾的一点是,当这些行动一经实现,也就是说,通过有意识的训练以后,你变成了一段非常娴熟的自动的这样的一些技能之后,这时候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过多的去注意,反而它会干扰这种轻松自如的这些技能的这种表现。其实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在日常生活中都有这些体验,比如说你是一个非常熟练的乒乓球运动员,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快速打过来一个球的时候,你很自然的就以特定的方式来回击这个球,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并没有任何有意识的这样的一些思考参与其中。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你特别关注你击球的这些动作,或者关注你当时的这种技能的发挥的话,它确实反而会影响到你的技能的表现水平。所以这确实是某种有点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是这确实也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在进化上或者在演化上面,非常有意思的这样的一种大脑的一种分工。当然我们的自动化的这种行动者或者是僵尸行动者,他们的活动总是此时此地的,它们是当下(的),它们不是为未来而计划,它们始终是“presentandhere”。

 

当你伸手,比如说端起一杯热茶,将自行车转弯以避开突然变向的汽车,截住并回击打过来的网球,或者快速的敲击键盘时,你需要当下就做出行动,而不是几秒之后。克里克和科假定我们每个人的头脑都存在着一个僵尸的行动者的军团,这些行动者他们致力于一些程式化的已经熟练的这样的一些任务,这些任务无需有意识的监控就能自动操作和执行,这种无意识的行为使得我们可以来审视意识的意图,也就是如果我们大部分的活动都可以通过这些“Zombie agent”,或者是这样的一些“unconscious agent”来自如的流畅地娴熟地完成的话,那么,我们有意识的这些心理活动这些思维过程,到底它有什么价值或者是有什么意图?它在演化上面,为什么我们还需要一个生物需要它是有意识的,既然我们大部分的日常中的活动可以在无意识中就得到完成的话,难道说脑仅仅是一群专业的这样的一些无意识的行动者,或者是一些专业的这些僵尸行动者吗?意识究竟提供了什么样的额外的功能?其实这始终也是当代意识研究里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重要的问题恰恰是在意识和无意识的这样一个尖锐的对比之中呈现出来的。

克里克和科他们两个人的一个基本的推测是:意识能够使我们比僵尸的行动者作出更灵活更深入未来的规划。也就是说在我们进行更复杂的这样的一些决策,对未来我们进行展望、对未来进行筹划的时候,也许单纯的这程式化的僵尸的行动者,或者是一些无意识的心理过程,它就会表现出它的不足。这其实也反映在人类的基本的日常生活中。大体上我们有规划的这样的一些面向未来的,更长远的这样的一些计划,都需要我们处于一种意识状态才能够得到有效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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