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魅影》(2)

顾凡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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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里面有趣的故事、有启发性的故事太多了。要将这样一本精彩的故事翻译成中文,要保持作者原来的这样一种风格,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本书里面有趣的故事、有启发性的故事太多了,我仅仅在这里举一个例子。要讲的就是:有些人胳膊断了或者是脚断了,但是他老是感到胳膊还在,或者脚还在,甚至感到他的断手很疼痛,但是又没有办法。那么这个现象,实际上从19世纪美国南北战争结束的时候,有很多退伍军人他断手断脚了以后,就有这个感觉,当时就有报道。但是大家都认为这可能仅仅是个奇闻轶事。科学上面,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认为是这些人脑子不正常了,疯了。那么甚至于,历史上面有一个很有名的事,就是英国的最杰出的海军上将纳尔逊。他在和拿破仑的海战中间,他的右胳膊断了,断了以后他感到他的右胳膊还在。他就有一个想法,他认为:既然我的胳膊没了,我还能感到它在,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灵魂是在的,只是身体、躯体死亡了,可能感到这个东西还在。这个事情怎么回答?怎么给予科学的解释?一百多年以来,一直成为一个未解之谜。

 

但是大家觉得这个事情没法着手解决,拉马钱德兰他正式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的呢?他对这个问题是感到好奇,但是一开始他也并没有答案。但有一次,他看到有一位美国科学家的有一篇文章,这篇文章里面说到:他们对一个猴子做了一个手术,就把猴子的胳膊到脊髓的那个神经剪断了,剪断了以后过了十几年,因为这个猴子很老了要把它处死掉,那么处死掉以前,他就把它的脑袋打开来看看。因为我们知道不管是动物或者人,当你刺激那个躯体的时候,那么在脑子这个后面的有一条叫做中央沟的后边有一块区域,当刺激躯体表面的时候,会引起中央沟后面的脑区中特定位置上神经细胞的反应。刺激身体不同部位,起反应的脑细胞的位置也不一样。

 

加拿大有位神经科学家,叫彭菲尔德,他在癫痫的病人身上做实验。癫痫的病人因为他癫痫发作太厉害了,那么其它的药没用,因此就是要把脑袋打开,把病灶要去掉。那么在这个过程里面,他顺便做了一些实验,当然要得到病人的允许,做一些实验。就是讲刺激病人的各个部位,在脑上面记录它相应反应的部位。结果他就得到了一张图,这个图上面,脸部是在这个部位,指头、手在这个部位,身体是在还要上面一点的这个地方。拉马钱德兰就想,会不会是因为现在由于你把他的指头,这个地方它断掉了,那么原来对指头起反应的那块脑区,现在就收不到刺激,它就没用了。它没用的话,那么其它的神经就会侵略到这块无主荒地里面去。

 

因此,因为这个脸的代表区就在这个手指的上面,这个是很接近的。因此你刺激脸,也许神经的反应就会到原来的手的那个地方去。但是猴子它不会说话,因为是他想到会不会你刺激脸的时候,它感到已经没有了的手也在反应呢?但是猴子不会说话,那么怎么来说明这个问题?他就想到:我可以找断手的病人。那么他们医院里面正好就有这样的病人,那么他就请他来,请他来让他坐下来以后,把他的眼睛蒙上,不让他看见,然后拿一个棉球碰他的脸,先问他:“你感到什么?”他说:“我感到你在碰我的脸。”那么他就说:“你还感到什么?”他说“很奇怪,我好像感到你在碰到我已经丢掉了在大拇指上面。”那么这样的话,他就对这个病人做了一连串的研究,结果就说明了,非常可能他的这个假设是对的。

 

但这个病人也是抱怨说,他老感到他的手疼。就是讲因为他觉得他的手握得太紧,那个断手的指甲掐到手掌里面去,而又不能够松开,因此疼的不得了。也没有办法,因为医生也没办法,你怎么去让一个断手伸开呢?但是拉马钱德兰他想到,在人的感觉里面,视觉是占主导地位的。因此他想到:他有那样子的幻觉,就是这个手卡得很紧,那么我能不能够用一个虚拟现实,让他看到他的断手松开了,那么就来缓解他的疼痛呢。当然,如果想用虚拟现实的设备的话,那么拉马钱德兰的整个科研基金全部用在上面还不够。但是他是一个非常善于思考的人,结果他就用一个纸箱,上面开了两个洞,然后买了一块镜子夹在中间。他让这个病人左面的断臂伸到左边的洞里面去,而右手伸到右面的洞里面去,然后他让病人看中间的那个镜子,看镜子里面他的右手的景象。这时候他的感觉,他的右手就好像是他已经断了的左手。然后他就让他的右手握紧,就好像他那个断肢的左手握紧一样。然后他把他右手松开了,结果这个病人就感到他的断手也松开了,不疼了。这样的话,他用这个办法,就是治疗了不少的病人。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他如果不看,他一会儿又疼了,一会儿又疼了还是要看,那么他还是要看。但至少,就是提出了一种解决的办法,这以前是没有办法的。

 

这个仅仅是其中的一个故事,这本书里面精彩的故事太多了,比如说它里面讲到,有一种病人叫忽略症病人。这种病人他只注意右半边的世界,左半边的世界对他来讲是不存在的。比如说他洗脸只洗右半边脸,他挂刮胡子只刮右半边胡子,他吃饭只吃盘子面的右半边,左半边他不吃。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一种病人叫做病症缺失症,他其实是有病,比如说左半边瘫痪了,但是他就坚决否认他瘫痪了。比如说美国的总统,以前的总统威尔逊。大家可能都知道,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建立国际联盟就是他的主意。但他就是这样一个病人,他其实到最后的两年,他实际上由于脑的右半边中风,使得他的左半边已经是半身不遂。但是他坚决否认,他说他不过是有点拖拖沓沓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病。

 

还有一种病叫做卡普格拉综合症。这种病人也很奇怪。他就讲了,他否认自己的父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觉得,他说他的父母看上去挺像他的父母,非常像,但是他否认说这不是他的父母。那么这究竟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病人他原来是一个青年人,有一次他是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脑袋狠狠给砸了一下。砸了一下以后,当然昏迷了什么什么,但到最后又活了回来。活了回来以后,其他的好像都没问题,能够说话,智力也正常,行动也没什么不方便。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他把自己的父母当成是冒牌货。那么这是什么个道理?拉马钱德兰就想:当我们看到自己父母的时候,我们除了认识父母以外。实际上因为父母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在情绪上面是不一样的,和一个陌生人是不一样的,就是温暖的,有亲情的一种感觉。他认为很可能是因为病人,这个人在出车祸的时候,就把他从视觉中心到情绪中心的这条线路断掉了。所以他看到他父母的时候,他并不能够引起一种温情。那么他就感到:这个人挺像我的爸妈,但我感觉上面不一样,我感不到他们是我的父母,所以他们一定是个冒牌货。那么这个话,这是一种比较有道理的假设,但是你能不能够用实验来证实这一点呢?拉马钱德兰也可以,他就设计了一种实验。

 

我们知道,当我们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们的手会出汗,我们心跳会加快等等。那么手出汗的话,皮肤上面的电阻就减低了。因此你可以用两个电极放在皮肤表面,当你情绪激动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它的电阻是减少了。那么他现在做这样的实验,一组是正常人,一组是病人。两组人都看他们自己父母的照片,同时来检测他的皮肤的电阻。结果发现,正常人看到自己父母的照片的时候,这个皮肤的电阻下降了;如果给他看陌生人的照片,皮肤电阻没什么变化。而对于这个病人来讲,不管你看他父母的照片也好,或者是看陌生人的照片也好,皮肤的电阻都一样,没什么变化。那么这个也是对他的这个假设的一个支持。当然最后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但是至少他是给出了一种比较合理的假设。

 

还有有的癫痫病人他在癫痫发作以前,他会报告说:我感到我看到上帝了,上帝在和我说话。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很多,甚至还有一些我们日常的,我们为什么要笑,这个笑究竟有什么功能?诸如此类这样一些问题,拉马钱德兰在这本书里面,全部提出了一些有道理的假设。有的他是通过他的实践,证实了、支持了他的假设;有的当然还没能最后回答,但是也引人思考。

 

那么他就给我们提出了问题,像这样一些问题他能够想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想到呢?所以每个读者,当我读完这本书以后,掩卷的时候,我也想:如果我小时候就看到这本书的话,那我以后的科学的生涯也许就不一样,我会去争取思考一些问题。

 

当然要将这样一本精彩的故事翻译成中文,要保持作者原来的这样一种风格,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曾经翻了一本科赫的《意识探秘》,我请他在中文版的序言里面,写一个序言,那么序言里面他讲到这样一段话,他说:翻译任何文字,都是一件极耗心力的工作,他需要译者首先理解纸面上文字背后的含义,然后才能将其组织润色成为另一种语言。在一份成功的译著里面,你应该感不到有译者身在其中,你就好像原作者和作者在用你的母语直接交流一样。因此我在翻译这本书的过程里面,我全篇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句一个句的校对了两遍。而把译稿前后修改了十遍,每一遍当我看到有些句子,我自己看了觉得不太明白,或者觉得疙里疙瘩的时候,我一定再去找原文对照,多数发现是自己当初的理解不对。所以这样子,即使这样,到最后还有十几句我怎么都弄不明白,那我就请一位以英语为母语的专家来回答我的,解答我的这样一些问题。那么我要感谢弗里曼教授,当时他已经病很重,但是他还是详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使得这本书的翻译,我认为基本上做到了既信又达,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本译本,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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